战锤40K太空鲨鱼《血税》第十八章，尾声，代发（完结）_全球今亮点

兰尼克死里逃生。她站在主控中心的房间中心附近。两天前在这里，她恳求首席典狱长肖尔茨批准她参与搜查“帝国真理”号的任务。而现在，这个地方已经面目全非——血迹斑斑，遍地狼藉。幸存的阿斯塔特修会正在这扭曲、血淋淋的屠宰场里梭巡，找回他们陨落的兄弟，并给那些一息尚存的叛徒补上最后一刀。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兰尼克呆若木鸡。她几乎没有力气站起身。她的身体麻木了，思维迟钝。她感觉头骨里面正剧烈跳动，仿佛有一只手正在她脑子里探来探去，抓挠着她的大脑。

一道阴影遮蔽了她，挡住了从敞开的防爆门射进来的光线。她疲惫的身躯如触电般颤抖。两名星际战士伫立于她面前，其中一位身着灰甲，头戴冠饰头盔，另一位是个灵能者，握着权杖。

“我们需要剩下的所有囚犯，”灰色的巨人说。他的身上溅满了凝结的内脏，但语调和他第一次同兰尼克交谈时一样平和，丝毫没有疲劳的感觉，“一小时内，我们就会通过你的子辖区的空港开始进行人员转移。可能需要当地时间两天才能完成全部撤离。”

“你不能。”兰尼克反驳。但是她的反驳贫弱而无力。

“根据被遗忘者签署的法令，我们可以。我们已经在这个世界征过一次税了。我们也将再次进行。这是虚空之父的旨意。不要试图妨碍我们。”

灵能者苍白的躯体上布满了猩红的条纹。他向着兰尼克的额头伸出手，但仲裁官退缩了。星际战士放下了手。

“我们是人类的保护者，”他一边说一边用漆黑的双眸注视着兰尼克，“也是审判者。当阴影来袭你，我们反击。我们从系外黑域而来，也将回到黑域深处。星炬之外的漆黑之海正呼唤着我们。”

“你没有家园吗？”兰尼克问，“没有自己的家园世界吗？只能回到虚空？”

“曾经有一个，”灵能者回答，“但是离这里很远。我们也很早就不被那里所欢迎。尽管我的很多兄弟会持反对意见，但我相信我们今后与故乡永远无缘。但是要是没有补给，我们也无法继续履行我们古老的誓言。武器、盔甲、燃料以及食物，我们称之为‘灰税’。而人口，是‘血税’。操控运营战舰需要人手，我们也需要合适的志愿者，去争夺成为虚空兄弟的荣誉。这就是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我们来行使自放逐的首日起就被赋予的特权，来扎塔克征收血税。”

“我们所有人？”

“像这样的厮杀中，很少有足够的人口能存活下来。”灰色的家伙说，“我们来这里只是为了征税，而非拼死拼活。监狱里剩下的囚犯应该足够了。”

“也会带走我吗？”

“你是法务部的一员，是虚空之父的忠实仆人。”特·卡胡兰吉说，“授权我们的法令禁止我们对你们不利。至于你的牢房里的渣滓，他们早就没有什么权利了。至少在我们的游牧掠食舰队里，他们能够在鞭挞下寻求救赎和最后的安宁。”

“你可以做任何事，”灰色的巨人接过话茬，“你和你的兄弟。你们星语者的死亡之歌应该很快就会获得回应。救援即将到来。”

“兄弟？”

“还有一个幸存者，他和你一样也是仲裁官。他正在主礼拜堂。我们解救他时他没有任何反应。他似乎受到了什么伤害。”

“你应该去找他，”特·卡胡兰吉补充，“我们也不再需要你的帮助了。”

兰尼克张了张嘴，但发现自己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两个巨人一同转身离去。他们倒下的兄弟恢复了行动能力，星际战士正离开会议室。兰尼克看到其中一个战士正带着一个服用了镇静剂的男孩。她移开了目光，涌起一股熟悉的反胃感。

巨人们离开之后，兰尼克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自己在主控中心里头呆了多久。等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已经往上爬了两层楼，来到了空荡荡的辖区要塞的主礼拜堂。大厅和走廊里一片寂静，只有微弱的抽泣在小教堂的穹顶里回荡。光照只到门槛位置，再往外一片漆黑。兰尼克打开了强光手电，走了进去。

即便已经经历了这么多血腥杀戮，尸臭依旧让她直犯恶心。他的靴子踩在湿哒哒的东西上嘎吱作响。她没有往下看，仅仅顺着手电的光束来来回回扫视着远处的墙壁。小教堂曾经圣洁的氛围只残存了一点肃杀的阴冷，充满了死亡的恶臭。哭泣声愈发响亮了。

她顺着灯光找到了哭声的来源。在半圆形房间的另一端，一个人弓着腰，站在曾经是小教堂的祭坛的废墟前。兰尼克走近她，无视了自己其实明白自己究竟踩着什么，也无视了顺着脸颊留下的泪水。兰尼克终于靠近他时，那个人抬起头，眯着眼睛，在光束中摆出一副不适的表情。

是首席典狱长。他日渐衰老，头发花白，面如淡金，满脸惊惧。兰尼克停下脚步，而他呜咽着，像个孩子似的搂住了副典狱长的腿。

“长官，”兰尼克嗓音沙哑，“长官……我不得不报告……”

肖尔茨又开始抽泣了，这次声音更大了，双手握着兰尼克的磁锁腰带。

“囚犯们，”兰尼克继续说，接着突然意识到了典狱长在干什么。他嚎啕大哭，从磁锁上抢走了兰尼克的自动手枪。

“不！”兰尼克大喊。

小教堂空荡荡的梁椽之间回荡着一声枪响。

+++基因扫描完成+++

+++准许访问+++

+++开始记录条目日志+++

+++日期检查，3682875.M41+++

93日，扎塔克当地时间。

我们跟着鸟卜仪的信号追踪到了辖区要塞的主礼拜堂。绝对是一个生命信号，尽管很微弱。要是真有幸存者，他可能拥有至关重要的情报。我们必须找到凶手，追踪他们，奉上神皇的裁决。绝不容许类似的事情再度发生。

签名，

审判官奥吉姆·恩佐格乌。

+++条目日志记录结束+++

+++每日一思：对正义的审判心存敬畏+++

尾声

这座珊瑚构筑的大厅对凡人·而言是足以夺命的禁地。空气中充斥着毒素和窒息性气体，从冰冷的手术台到手术刀的刀片，再到嗡嗡作响的圆锯，每一个表面都经过了致命的细菌的生化处理。这是一个用于杀生、测试人类极限的地方，而新生命也由此诞生。

在手术室中央的无影灯下，药剂师塔玛工作在一张手术台前，周围聚集着体态僵硬的手术机仆。他沉默地工作着，坚守着他坚持了一个世纪的虚空誓言。唯一的噪音来自嗡嗡作响的锯片，精确地切开了坚硬的骨骼、血红的肉体。

特·卡胡兰吉站在门旁的阴影中，一只手握着虬结的权杖，看着三连的药剂师进行手术。偶尔他漆黑的双眼会瞟向轻声作响的连接着受试者的维生系统。显示屏上的符文缓慢地闪烁着，表明受试者正游离于生死线上。他驻足于边缘，凝望着虚无。虚无正召唤着他们。

或许给他进行强化手术的时机还是太早了？不，智库长对自己说。受试者已经几乎断气。他必须挺过第一轮强化物植入手术，不然就会失去那脆弱的生命。其他的志愿者还要经过更久的历练才能获得他们古老基因的第一颗种子——特卡胡兰吉估摸，在这次血税征收的数千名年轻人里，能有差不多三十几号人能够成为第十连的晋升者。

另一个人走进了这间位于“苍白之喉”号厚重装甲深处的房间。巴伊尔·沙尔。连长点了点头，向特·卡胡兰吉无声地致意，接着在他身边停下脚步，观察着塔玛。药剂师赤裸的前臂上布满了血迹，心无旁骛，仿佛对两名旁观者视而不见。

“他还活着。”沙尔说。

“现在还活着。他正经历关键阶段。”

“游牧掠食舰队正向我们致意，”沙尔说着，目光没有离开手术，“我会亲自向泰伯洛斯大人汇报此次的行动。”

“我已经向猩红之潮整理了一份单独的数据档案，我会在你离开之前发送给你，”特·卡胡兰吉说，“我详细记录了所有你提供的协助。”

两名噬人鲨依旧全副武装，通过头盔内的私人频道交谈，以免打扰塔玛的工作。

“值得吗？”沙尔指着手术台，“他真的值得这样的牺牲？”

“征税非常成功，”特·卡胡兰吉回答，“运奴船带回了超过三万个灵魂，足以填满游牧掠食舰队的船舱。炮手、引擎仆役、监工还有战团仆从。无论如何，已经满足了目前的需求。”

“亵渎的叛徒逃走了，这让我很恼火。我们本该把他们赶尽杀绝。”

“卡胡的方法论有缺陷，但他有正确的观念——我们的目标不是战斗。征收血税才是我们的目标，包括找到这个男孩。这两件事都大功告成。更何况叛徒们逃离时几乎没有带走囚犯，他们的领主也死了，恶魔主子也被再一次放逐。”

“代价高昂。”沙尔指出，“我手下只剩下了三十七个虚空兄弟，几乎都负了伤。”

“你我都明白代价之高昂。”特·卡胡兰吉说。沙尔感到自己从这位年迈的智库长锋利沙哑的嗓音中捕捉到了转瞬即逝的一丝哀伤。

“是。我会向泰伯洛斯大人禀报这次的牺牲。但愿他能宽恕我的过错。”他朝着手术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特·卡胡兰吉留了下来，注视着塔玛沉默的工作。他看着药剂师在米卡·多伦·斯凯尔身上操线、缝合，植入那会最终将他转变为噬人鲨修会虚空兄弟的第一颗基因种子。

她还活着。

她听到了什么动静。

声音越来越大。

有光。

她害怕地呜咽着，意识到了自己喉咙有多么干渴。

她想要移动，但无能为力。

一双手抓住了她，给她翻了个身，让她仰面躺在她曾混在其中等待死亡降临的腐烂尸体上。

“抱她起来，修女，”有一个粗鲁的声音说，“她还活着。”

“就快断气了。”有第二个声音。是个女性。

“给我你的手电。”第一个声音说。

光线增强了。她呻吟着眨了眨眼，浑身瘫软。她模模糊糊看到一张脸，刺目的光芒覆盖了人脸的特征。

“我是审判官奥吉姆·恩佐格乌，”那沙哑的声音说，“异端审判庭太平星域分布领主审判官罗森克兰兹的副手。仲裁官，表明身份。”

她唤醒了自己的记忆。仿佛她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过自己的思维，仿佛那些思想已经不属于自己。一个名字，一个身份。她在这场噩梦发生前的样子。她找到了这些单词，从干裂的嘴唇里挤出。

“兰尼克。”

“她说了什么？”女声问。

“不知道。”第一个人说。靴子踩在地上扭过脚步，皮革发出嘎吱声。灯光一闪而过，黑暗再次笼罩了她。

“带上她。”

+++子文件检索完成+++

+++打开审判庭条目0r54436，太平星域分区+++

+++日期检查，2986876.M41+++

经神皇陛下最神圣的审判庭授权，特此照会伊斯卡（Ethika）子节区的帝国指挥官，在泰拉时间过去一年的中启用于扎塔克星系的隔离协议，特此解除，即日生效。

扎塔克的惩戒矿坑再次获得全面授权。

+++条目结束+++

+++每日一思：面对黑暗，欣然接受，或者摧毁它。永远不要畏惧黑暗+++

本书历经一年有余终于完结！感谢两位译者的无私奉献，鲨鱼的后续小说《系外黑域》的连接贴在这里指路。感谢各位支持！

战锤40000太空鲨鱼长篇《系外黑域（the Outer Dark）》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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